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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求我?

    苏言被吓到了,连连摆手。

    “陈哥,有用得着我的,你尽管说。别说什么求不求的。”

    陈海扯出一抹笑。

    “我们乐队一共有四人,今天没来的那个叫做水生。

    当初我们赚了些钱,退出乐坛后,各奔东西,自己找活计。

    我们三个还好,水生过得坎坷了些,先是他爸爸突发脑溢血,做手术花了十几万。

    后来,他做生意也失败了,前前后后搭进去不少。

    我们想帮忙,但他这人性子执拗,宁愿断了兄弟情谊也不肯收钱。

    后来,我们想办法给他接了几场商演,他开了个小面馆,生意也还不错。

    本来这样安安宁宁的生活下去也挺好,可是这次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陈海喉头哽住了。

    苏言心里一紧,“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丁长栋也沉默了,大石叹了一口气,接着后面道。

    “水生命苦,前段时间去进货,不小心把手卷进机器里,左手截肢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,水生大哥吗?他可是鼓手啊!”

    付磊眼睛瞪大了,满脸写着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他看过火焰乐队的演出。

    每次唱歌前,水生都会用力往下一砸鼓,大喊一声,

    “大家好,我们是火焰乐队!”

    他的打鼓技艺非常高超,在演出中可谓是灵魂的存在,当时还被称为华国第一鼓手。

    一名鼓手,断了一条胳膊?

    付磊有些不忍心想下去了,眼睛也有些发热。

    这种打击,几乎是致命的啊。

    苏言收起了笑容,神色严肃起来。

    “陈哥,我能帮上什么忙吗?”

    到达目的地,陈海将车停到路边,拍拍苏言的肩膀,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这法子有没有用。

    水生很喜欢你的歌,尤其是那首《行走的鱼》,我征求了小宋的同意,给他听了《阿刁》。

    他本来已经放弃生活了,这两天算是打起了些精神,但依旧是不怎么说话,整个人都很颓丧。

    苏言,你唱歌有打动人心的魔力,我希望你能写一首歌送给他,让他重新燃起斗志。”

    大石也忙道:“写歌的劳务费你尽管提,我们凑钱给你。”

    丁长栋也红着眼睛看着苏言。

    他们四人,虽说在退出乐坛后见面的次数少了许多,但相识于微末,相互扶持的情感,不是能被时间轻易冲淡的。

    他们前段时间,一起去看了水生,只一眼,他们三人便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以前最狂放不羁,最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啊。

    如今脸上连情绪都看不到了,见到他们,也只是艰难的扯出一抹笑。

    那笑容,比哭还难看。

    他们可以出钱出力,但是他们却无法将水生从深渊中拉出来。

    现在唯一能让水生打起些精神的,只有音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