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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纸上的内容东一笔、西一笔,零散又挤作一团,阅览起来有点困难。

    南韵一字一句的认真看完,思忖道:“任君思虑周全,我没有补充之处,”南韵放下纸,“我们姑且将原因定为情感发展和时间规律,静待其变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这样想的,”任平生打了哈欠,“你都弄好了?”

    “还差衣物和头发。”

    任平生刚想说他去睡觉,却听见南韵提出一个让他很意外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任君可愿帮我吹发?”

    “你让我帮你吹头发?”任平生奇怪,“你怎么会突然想要我帮你吹头发?”

    “小说中的男女有这样的行为,我看能增进两人情感,故想一试,任君不愿?”

    南韵云淡风轻的态度,给人感觉就像是在说她想尝试喝奶茶店广告上的奶茶一样。

    任平生道出心里的不解:“不是不愿意的事,主要是我没想到你会效仿这件事,你之前不还说,效仿那些事的前提是,我们先成亲。”

    南韵没有回应任平生的不解,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任君,此地为人剃发修面的人如何称呼?”

    “理发师。”

    任平生反应过来:“大离也有理发师?”

    “宫内的理发师称为待诏,宫外的称之为整容匠。”

    南韵提起塑料桶走到阳台,打开玻璃门,一股带着雨后气息的夜风拂面而来,撩动南韵湿漉的秀发。任平生紧跟在南韵后头,感受着这股夜风,这才想起来去大离前,外面下雨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?刑罚里还有髡刑,怎么会有理发师?”

    南韵打开洗衣机,遮掩地取出塑料桶里的肚兜内裤,塞进洗衣机,倒入适量的洗衣露。

    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指,为人要爱惜身体,不可自轻自贱,和剃发修面有何干系?如若人人都不剃发修面,任由发须增长,与禽兽何异?任君也是博闻广识之人,何以会有如此狭隘的认知?”

    任平生看着南韵仅到腰部上一点的秀发,心想也是,如果南韵没有理发,头发没到脚后跟,也该过臀了。任平生接着想到南韵玉手上的指甲,也都修理的整洁精致。χιè

    “还不是受了我们这边古装电视剧的影响,里面天天嚷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有很多情节还是一些秀才、女子因为头发不小心被割断了,就要死要活。”

    南韵按下洗衣机启动开关,回身望着任平生的眼睛,问:“任君现在可愿?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任平生没理由拒绝,他要拒绝,南韵一定会认为他对南韵心有抵触,不愿与之培养感情。

    话又说回来,他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和南韵培养感情。

    任平生搬了张凳子,走进客厅卫生间,放在洗漱台前。南韵取出洗漱台柜子里的吹风机,递给任平生,坐在凳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