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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一会儿,高兴与阿芳走了过来。高兴向着郁风问道:“你有没有交钱了啊?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我碰到了一个火葬场的熟人,我请他帮个忙,他去找他们老板去了。应该可以少交一点钱。”

    众人继续在收费大厅里等着。

    突然,高兴与阿芳快步地向着收费中心的大门走去,满脸堆笑地迎接一位四十岁左右面目清冷的中年男子。簇拥着那个男子来到了收费柜台前。

    收费柜台前挤了很多的人,郁风就没有挤过去。

    也不知那个中年男子对收费员说了些什么,很快就又面无表情地匆匆向大门口走去。高兴与阿芳跟着送了出去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高兴就小跑着进来了,对郁风说道:“交钱去。”

    高兴对收费员说道:“8号交费。刚才友仁刚你们老板说过了,半价。”

    收费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: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原价三千六的火葬费,郁风只交了一千八。

    交了火葬费后,顺便就在这儿买一个骨灰盒。

    展示柜里的骨灰盒琳琅满目,价钱差别很大。

    表姑父说道:“太贵的,我们就不买了;但我们也不能买最便宜的。最便宜的,也太假了,钉子还没敲进去呢,骨灰盒已经裂开了。”

    最便宜的一款五百元。

    在大家伙的建议之下,郁风买的那一款是六百元。

    骨灰盒也买好了。众人便去悼念大厅的门口等着。

    高兴与阿芳是两口子。高兴是郁风表姑的大儿子,阿芳是郁风二姑的大女儿。

    在去悼念大厅的路上,高兴将火葬费谈价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郁风。

    当车队进入黄土地火葬场之后,郁风乘坐的灵车继续向前行进,其他的人在小广场上下车了。

    高兴与阿芳一下车,看到小广场上站着的一个人,好面熟。

    走近一看,这不是阿芳的同学友仁嘛?

    高兴曾经在黄土地,跟着一个有名的木匠师傅学了三年的木工活。他们两口子跟友仁都很熟。知道友仁就在火葬场工作。不过,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。

    多年不见的老熟人,不期而遇,自然得寒暄一番。

    友仁现在已是黄土地殡仪馆的一个部门负责人。

    高兴讲到郁风他们家目前经济比较困难,想请友仁帮帮忙能否减免一部分的费用。

    尽管友仁是殡仪馆的一个部门负责人,但黄土地火葬场毕竟是个人承包的,经济上的事,只有老板说了才能算,他得去找老板说说情。

    半价,应该算得上是黄土地火葬场少有的低价了!

    黄土地火葬场有好几个悼念大厅,各个厅的面积大小不一。各有名号,叫什么飞鹤厅、松柏厅等等。

    悼念大厅里,正按照号牌的先后顺序,举办着悼念仪式。

    郁风那个小学弟的爷爷是七号。学弟家的悼念仪式举办过后不久,同一个大厅的屏幕上打出了郁达山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