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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颂安只写虐文也是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他单身二十三年,根本不知情爱为何物,他创作的主角陷入必死的险境后,颂安不会想着该设计一个人来英雄救美,只会觉得:喔,那这个主角该死了。

    虫族自成一个宇宙,即使他的文中没有出现过“情乱药剂”之类的药,也会被世界补足,以便能正常运转。

    雄虫以打骂侮辱雌虫们取乐,怎么会没有这种东西呢?

    就好比一篇小说里没有出现水,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水了吗?

    所以,当颂安身体燥热,五脏六腑像拱了一团火,急需抒发出来时,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
    颂安只能迷茫的去遵循本能,伸手去探雌虫的身体,而后一寸寸往下移。随着他的触碰,慕琮之发出意义不明的轻吟浅喘,在雄虫触碰到一汪春水后,瘫软一团,声音也便得愉悦高昂起来。

    颂安只觉触碰到一团软肉,微微戳上去,就像身处森林,有潺潺流水、迅疾的瀑布为他引路,而后掀开内里,就有洞口朝他敞露。

    他往里走,流水间歇,地上湿洼泥泞一片,死死焊住了他的双腿,让他提步行走间有几分压力。

    颂安每前进一步,那洞口就微微一颤,耳边恍若有风声刮过回响在洞穴内壁,发出了哭泣浅啜声。

    他仿佛怀揣着艰巨任务的旅者,当颂安一步步走到洞穴最深处后,一股暖意包裹着全身,他尽可能的舒展着自己身体,宛若身处温泉水里,只想在这小息片刻,不肯再踏出来。

    直到洞穴的主人率先撑不住,四周都响起他的哭声:“别、别进了……出去好不好?”

    颂安回望整个洞口,已然到达了最深处,他欣然同意了主人的请求,开始往外退出去。

    这可比进来更费劲,往外走的路被主人暴乱的精神力封住了,颂安想要出去,只得一缕缕疏散它们。

    这缕在这里,颂安附上去,吻住了主人温软的唇。

    这关闯完,另一缕精神力附着在两朵花上,它们美极了,颂安看得惊奇,不免伸手去掐住花叶,顺着抖一抖,将那缕精神力抚平,徒留下迎风颤抖的花蕊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慕琮之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去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时,除了身上传来黏腻的触感,他整个虫的状态棒极了!

    精神力柔顺乖巧,就好像注射了特级抑制剂,意识里剥开了沉重压抑的疼痛,难得轻快起来。

    等到从这巨大的惊喜里回过神来时,趴在他身上的虫动了动,慕琮之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虫!

    其他雄虫!

    他微微睁大眼,往下一看,就见两只虫如交错在一起的藤蔓,脸颊立马泛起了红晕,耳朵发热,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。

    怎么办、怎么办……

    慕琮之一心扑在工作上,三十岁也没有匹配雄虫,除了精神力尚且能够得到控制的原因,还有就是他并不愿意将余生交付于雄虫身上。

    因此,毫无经验的慕琮之僵着身子,不断回想昨日有没有做过出格的事、或者有没有伤到这只雄虫,会不会让他服刑的时间变得更长……但不断回想,脑海里也只能想起在学校学到的《如何让雄主获得愉悦》一课的内容,不由大受挫败,慢慢的将身上的虫往旁边挪开。

    就在即将成功时,门外忽地响起一道急促的敲门声,吵醒了他身上的雄虫,那雄虫半睡半醒间,又不容分说的将他拉了回来,嘴里嘟囔道:“再睡一会,别动。”

    慕琮之便不敢再动。

    一种陌生的情绪流窜于四肢百骸间,恍若触电。慕琮之还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听从这个雄虫的话,真的没有再动一下,下一秒,屋外的虫再度不耐烦的疯狂敲门。

    随着敲门声响起,还有一道饱含着怒意的骂声:

    “我们是雄虫保护协会的!罪奴慕琮之,你把里面的雄虫怎么了?!”

    

    颂安只写虐文也是有原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