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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人紧赶慢赶回到了姚城,到了城门口,成樱骑着马开始打转了,谁都看得出来他想回去但是又不敢回的样子。景超心下了然,因为如果成樱把这件事和于狼说了,那来的就不是成樱一个人,而是一队士兵。所以他对成樱说道:“你别担心,于狼问起来我会和他解释。”听了这句话的成樱兴致果然高了很多,骑着马就进去了。

    路上有眼尖的士兵看见,一边迎接他们一边回去向于狼报告,其实景超心里也没底,毕竟于狼不待见他。

    三人各有各的心思,就这样到了县长府邸门口,和刚刚接手那时不同,很多豪华的装饰都不见了,看上去感觉朴素了些许,反倒是让成樱感觉自在多了。

    听了士兵传达的消息,于狼匆匆跑出来,正好遇见下马的成樱,于狼没说什么,只是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成樱,成樱也不好意思的回抱了他,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,直到于狼在他耳边轻轻说道:“下次出去告诉我一声。”才撒开了成樱。

    一边骑马的丁玦看着这一幕,狠狠地勒了一下马,马吃痛,发出了嘶鸣声打断了这温馨的一幕。于狼这才注意到丁玦和景超的存在。

    有眼力见的士兵连忙将马牵走,于狼领着三人进去,并告诉成樱自己将那些豪华的装饰卖掉了,并将那些钱做军费用,成樱连连夸赞做得好。丁玦在后面黑着脸跟着,而景超根本不敢抬头。

    丁玦带来的军队大部分都撤回了自己的地盘,只留了一小队在姚城等候丁玦回来,于狼将他们安置在消灭猛虎帮后的就废置的总堂那里,丁玦的队伍也很客气,没找什么事,就在那里安静地等着自家长官的归来。

    听了三人回来的消息,丁玦的副官也过来了,看着丁玦脑袋上包的层层叠叠的纱布还以为受什么重伤了,多少是有些担心,但是当他拆开纱布看到那处不大的擦伤的时候,觉得丁玦有点小题大做。而丁玦并不知道自己因为成樱的包扎,使得自己的形象在副官心里降了一节。

    丁玦被副官接了回去,大厅里除了直直站着的警卫之外还有坐在椅子上的三个人。明明是坐在主位上的成樱偏过头去假装欣赏盆栽,于狼对面坐着的景超努力的缩肩膀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很惹人注意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成樱在于狼钉一样的目光下撑不住了,吞吞吐吐道:“我……我也只是心急,我怕景哥出事,就没跟你说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他一边说,一边偷偷看于狼的脸色,无力的解释自己偷跑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你的心情,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,有没有想过手下的兄弟们,你这么一跑,万一出事了怎么办?”于狼少见的没有心软,语气冷硬的说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我相信景哥,我也相信自己不会出事。”成樱就像个犟嘴的小孩,但是他偏偏犟到了于狼的雷点上。

    “砰!”地一声,于狼控制不住自己,拍了一下桌子,给成樱和景超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你相信他!那你就不能相信我吗?!你也不问问我,自己一个人就走了,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!”于狼隐隐有些后怕,紧握的拳头攥到泛白,他很少这样生气,但他真的是很担心成樱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……我不应该纵容阿樱跟我去,是我的错。”景超低着头,想为成樱分担一点于狼的怒火,但是他高估了自己在于狼心中的地位,错误的以为自己能说的上话。

    于狼瞪着他,冷笑了一声,道:“我应该谢谢你,谢谢你能把阿樱全须全尾的带回来。”毫不留情的讽刺的话语揭起了从前的旧伤疤,让景超顿时有些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其实于狼极少生气,但只要是生气,就是因为这件事和成樱有关,这次也一样,多亏从外面回来的李勤和张行侠给成樱讲了情,成樱和景超才得以不面对暴怒的于狼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,因为景超回来了,所以大家都在,于狼的火气也消下去了,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吃饭喝酒,欢乐的情景仿佛少年时一样。

    李勤先起了话头,感叹道:“这时间不等人啊,上次和景哥一起吃饭还是好几年之前,现在景哥又回来了!”说罢就举着酒碗,敬了景超一碗酒。

    敬酒的不光有李勤,还有其他年少时一起闯荡的兄弟们,景超将敬的酒一一回了,语气中也带着些感慨道:“这次回来,我就不走了,跟着兄弟们继续干!”高高扬起的酒碗中承载着这些人的少年热血,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不欢迎景超的归来。